《天道》肖亚文的私利和冯世杰的担当,道与术之争谁才是人生目标
肖亚文为了不断开丁元英这条线,只身万里飞往德国,自费2万多元,为马上就要解散的丁元英安排下野后的去处。而冯世杰为了请高人丁元英出山,借为芮小丹做音响之机,请两个女人去村里摘苹果,请她们吃农家饭,最后送箱酒还要被两个女人一个当面打脸,一个背后嘲笑。
冯世杰说:“对不起,是我冒昧了,真是对不起。但是这两箱酒说啥也得搬下来,这不是打我的脸嘛?”
芮小丹说:“现在不打你的脸就得打我的脸。男人的脸和女人的脸,你看看打哪个比较合适呢?”
冯世杰说:“那当然不能打女人的脸。
欧阳雪看着走远的汽车笑笑说:“看不出来,这小子还是个农村有志青年呢。”
毫无疑问的是,肖亚文和冯世杰都是主动的向丁元英靠拢的。而且,从出发点上来说,冯世杰的动机要比肖亚文高尚的多。
肖亚文给丁元英做了一年的助理,在90年代时候年薪已经达到了20万,当时北京三环内的房价也不过三千左右。丁元英一是对肖亚文有知遇之恩,二是通过一年的相处,肖亚文已经充分了解了丁元英的价值,她深深知道拉住丁元英这个线,就很可能在某一个节点上实现自己的人生跨越。
冯世杰是从农村青年中走出来的佼佼者,他事业有成,家庭稳定,有车有房,还娶了城里银行上班的媳妇,如果说冯世杰不想发大财未免是在用一个优秀D员的标准夸奖他,显然有点过了。但冯世杰的初衷却真的是为了王庙村的脱贫致富,这一点上来说,他应该是全剧中精神境界最高的一个了。相比之下,肖亚文则要现实得多,她追求的理想是有一天,凭着本事能和丁元英这样的杰出大佬坐到一个牌桌上。
面对乐圣和格律诗的官司,无助的欧阳雪在丁元英的安排下,去北京找到了肖亚文,肖亚文接到这个官司以后研究了一番,就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:这个官司是丁元英设计的一个圈套。
肖亚文说:“不是我有数,是这事本来就有定数。以我对丁总的了解,丁总不可能没有预见到这场诉讼,既然他预见到了却又不去规避,那就只有一种解释,就是这场诉讼决不是偶然的、被动的,而是经过设计和预期的,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既然是计划的一部分,丁总一定是要通过这场诉讼达到什么目的。至于诉讼代理,如果我不打这个官司,那么打这场官司的人就很可能是小丹。”
这番话听起来入情入理,但是肖亚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没有说出来,这就是她已经判断出,这是丁元英给她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是她能够上牌桌的机会。
依据她对丁元英的了解,这次她必须下重注,注码越大赢得越多,所以她压上了所有,甚至有了为此背上一辈子债务的打算。
当丁元英试探性的问她这个问题,虽然他的计划看起来完美无缺,如同押国足不可能得世界杯冠军一样十拿九稳,但依然也存在着每场比赛对手不是遭雷劈,就是集体跑肚拉稀,让国足不战而胜的可能。但是肖亚文依然坚定的向丁元英表了决心。
丁元英说:“比起托管、转让,亚文接管公司我认为是比较好的一种结果,我想小丹也会赞成。但是,胜诉机率高不等于胜诉,败诉的可能性一直存在,亚文对这一点必须得有清醒认识,必须对败诉的后果有充分的心理准备。”
肖亚文说:“败诉了,我还去打工,从哪儿来到哪儿去。等老得打工都没人要了,我就摆个小摊、开个小店。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情,是我必须得这样。如果我这辈子都没把债务还清,那欧阳也只能认倒霉了。”
丁元英说:“行,就是你了。”
丁元英应该就是肖亚文不折不扣的师傅,肖亚文接手格律诗后,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还宝马车。
这是因为她已经完完全全领略了丁元英的意图,而且还有了自己借题发挥的小九九。
还宝马车一方面可以给乐圣造成假象,以为是韩楚风得知要打官司后,主动收走了宝马车,格律诗后面的大佬们根本不想出面,更加坚定了林雨峰的以官司为武器,吃掉格律诗的既定计划。另一方面,敲打了刘冰,先是没了宝马车,下一步就是换人了,让刘冰有知趣而退的准备。
而且,肖亚文心里清楚得很,如果格律诗真的失败了,有芮小丹在,丁元英绝对不会任凭她和欧阳雪就此坠入深渊,反而会给她们更多的机会,这笔买卖失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反观冯世杰,和肖亚文不同的是,这个官司他真的输不起。
平心而论,以个人能力而言,冯世杰已经做得相当好了。我们不能苛求他认识丁元英后,一个初中生就能够立刻打通任督二脉,领会了这些金融大佬的真实意图。但就冯世杰本身而言,他既没有看清未来的能力,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本钱。
古城三兄弟中,冯世杰出资十七万,其中现金十二万,自己的车作价了五万。但只占了16%的股份。在退股的时候,他并没有选择拿钱走人,而是选择了以资本债权换设备,又拿了2.4万元出来,保住了王庙村的设备。
这对于王庙村来说,已经是官司失败的最优解了。否则的话,整个村子都成了官司失败后的牺牲品,每个人都会背上巨额的债务。
在90年代,人们相对朴实,特别是农村人,包工头欠工资不给都不敢要,更不要说是欠别人的钱了。何况王庙村能穷到有些家庭一年四块钱的水费都掏不起呢。
所以,冯世杰里里外外都是输不起的,而且输了以后,他会在整个村子里被戳破脊梁骨。
所以,当母亲问他官司情况时,他才会小心翼翼的说道:
冯母问:“公司的官司要是打输了,这村里人借的人家公司的这么些个钱,这可咋办哪?法院里要是执行的时候,都得收走啊?”
冯世杰回答,说:“我把车床、下料、翻砂这几块,最主要的机械设备,还有农户的借款,都转到我自己身上了,已经跟公司没啥关系了,公司就是这场官司打输了,咱这些机械设备呀也能保住。”
“咱村里的建立一个生产体系不容易,说啥不能给它丢了,只要能保住这些生产体系呀,剩下的事就好办。”
虽然肖亚文和冯世杰都主动的向丁元英靠拢,甚至是巴结,但两个人的出发点明显的不同,一个是为己,一个更多的是利他。
肖亚文在危难时的激流勇进,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心机,也就是丁元英所说的术。冯世杰在山雨欲来时的黯然离场,却是更多的为他人着想的担当,也就是丁元英所说的道。
不管是文化艺术还是生存艺术,有道无术,术尚可求也。有术无道,止于术。
一味的责怪冯世杰没有格局应该是有失偏颇的,毕竟在认识高人上,连比尔·盖茨都走了眼。1994年他听从理财顾问的话,将自己在微软公司的股票减持后让理财顾问做投资。在2017年的时候一算账得出结论,如果他不听所谓的理财顾问的话,专心持有自己微软公司股票的话,他最少可以多赚2000亿美元。
明代思想家吕新吾在其著作《呻吟语》中说道:深沉厚重,是第一等资质;磊落豪雄,是第二等资质;聪明才辩,是第三等资质。
其中,他认为一等资质的深沉厚重,包括了:性格内敛、思考深刻、人格高尚和责任感强。强调了此类人对他人和社会有着强烈的责任感,他们的行为常常基于长远考虑而非短期利益。
冯世杰无疑是应该有着深沉厚重资质基础的。
对于我们这些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来说,遇见丁元英这样高人的机会是很少的。但对于身边的朋友来说,能让多数人信服,并且愿意结交的,应该是有深沉厚重资质的人多一些。
有些人在理解《天道》时,过多的沉迷于故事中的机巧和心智,折服于丁元英的格局和智慧。却忽略了丁元英在点评事物人心中最重要的一句话:
如果我们的文化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,那就不用转变观念了,中国人坐庄家,让别人跟我们接轨好了。我们老是躲在屋里唱《我的中国心》,多辛酸!
从这句话里,我们可以看到,在丁元英的思想里深藏着的那份深沉厚重的社会责任感。
在网上看到一个道友写的《天道》续集构想,最后丁元英和肖亚文喜结连理,夫妻携手威震江湖,我认为他的想法太过天真,他甚至没有分析到一句关于道的基本思想,那就是: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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